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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年,我爷爷的那些事

第十三章 可怜的八哥

孙古楠气急败坏,操起一块木板砸向孙庆紫,孙庆紫往旁边一闪,衣襟下掉出一只公鸡,“咯咯”乱闯……

 

 连日来,我大哥和我忙着应酬亲戚们的好客款待,林德仙跟着我们沾光,后来他在我家呆一段时间便回了老家。

黄昏,我大哥和我轮流抱着我弟弟,漫步在古镇石板道上,我们觉察到古镇发生了变化。

青石板路面无精打采地反射着残阳的余辉,街上不少店铺都关门了,即使有一两家开着,门前也是冷冷清清,鲜见有人光顾。路上行人的头发比过去零乱,有的还象过去盘着一条**,有的前额上月形已被新长的头发覆盖,还有的人干脆就批散着头发。不时还三三两两聚着几个人,窃窃私语着什么。街上比过去萧条了许多。

我从我大哥手里接过我弟弟,边走边逗,襁褓里的我弟弟咯咯笑着,冲淡了我们灰色的心情。突然,我的上身一阵滚烫,我弟弟尿了自己和我一身。我们返回家中,我把我弟弟交给我母亲,出来时正听我大哥问我父亲:“世道难道真得要变了?”

我父亲抬起头,凝视着我们,沉吟许久才说:“你爷爷说九仙托梦,变是迟早的事……在外面可不要乱议论,最近衙门里抓了许多人,听王起铭说都是革命党……清廷的劫数快到了。”

第二天我外出归来经过厨房门前,里面窜出一个人背后一把抱住我,说:“二少爷,你今天出去一整天,可让我想死了。”

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。这家伙走了几天,也挺让我挂念着。

我惊喜地说:“德仙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林德仙转到我面前,嘿嘿一笑,说:“上午来时,大少爷告诉我,你刚出去。”说着跑进厨房,双手放在背后,似乎拿着一个啥玩意,神秘地说:“猜猜看,是什么?”

我把头探过他背后,一只黄嘴八哥在鸟笼里扑腾着翅膀。

我高兴地尖叫起来:“好漂亮的八哥。”

他把鸟笼往我面前一晃,转身就跑,还边跑边说:“二少爷没猜着,耍赖偷看,不给你。”

我们在后院追闹着,直到气喘吁吁才停下来。

他喘着粗气对我说:“这只八哥挺可怜的,那天我带着弹弓钻进树林,见到这小东西在它父母尸体上空低低徘徊飞着。”

我责怪道:“你杀了它的父母?”

“不是。它父母身上没有伤口,也许是被人药死。田里老鼠多,庄稼汉放了很多鼠药,八成是毒死的……”他起劲地辩解道。

我接过鸟笼,瞧着可怜的小八哥,伤情地问:“那后来呢?”

“我一时不忍,就把它父母掩埋了。也没了捕鸟的兴头,我返身离去时,它飞落到掩埋它父母的小土堆上……我回头望它时,它也歪着小脑袋怯生生地瞅着我。”他眼眶里已噙着些许泪水。

“那你干嘛还抓它?”我追问。

“我……我回到家门,掉头一看,它竟然跟着我,也飞过来了……我没费多大劲就抓住它。”他委屈瘪瘪嘴,带着哭腔道:“这只雏鸟刚……学飞,我想与其让它……死去,不如好好喂养它。”

“所以你把它关进笼子?”

“我每天捉小虫,还用黄豆喂……你看它现在蹦蹦跳跳的。等它长大了我就放掉。”林德仙指着鸟笼里的八哥急促说。

“不行。我要现在放了它。”

“放了可以,但不用多久,估计它就会死掉。你看它翅膀还没硬呢!”他抻起我的手,指着眼前鸟笼说。

“那以后我们要好好喂它。”

“一定的。二少爷,你肯了……”他欣喜叫道,目不转晴盯着我,见我不置可否,松了口气,补上一句,“听人说,黄嘴八哥会学人讲话呢。”

“它以后说的第一句话,就是感谢你救了它的命。”我托起鸟笼,凝视着扑棱翅膀的小八哥,嘲谑道。

小八哥终于被留了下来。挂在后厅堂屋檐下。好玩得日子总过得快。倏忽间交换了几个寒暑。我们只要一回家,它就会在笼里扑棱翅膀、上下跳跃,学人话道:“回来了,少爷回来了。”我每次与它分别都泪眼汪汪、依依不舍。

后来,八哥莫名其妙地变得安静了。林德仙和阿春说是八哥老了。

也许吧。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。再后来,它终于不吃不叫不跳了,我们在后院柚树下挖了个穴,为它修了个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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